“唉，契约师，你别走啊，等等我。”
杨凡在前面走，后面一个少年跟着他。
“杨凡，等等我啊！”
“别叫我名字，我不认识你。”
杨凡相当郁闷，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个货，哪里是什么赏金猎人，分明就是一个中二病患者！简直太中二了，怎么就和他搭话了呢。
“契约师，你等等啊，难道说是要带我去你的秘密基地？你也是作为地上的代行者来的吗？我就知道这个学校里肯定不只是我一个人，诶，你别跑啊！等等！”
要不是殷璃只给力他寥寥五张骏速符，他真想用上。
一口气跑会了家，关上门，喘着粗气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心姐，没事，遇到了个神经病。”
次日，学校。
“杨凡们昨天没有过来啊？”林颖。
“哦，不好意思，突然有点事，你们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。”
“还都好啦，对了，外面有个初中楼过来的孩子，好像在找你。”
杨凡看看外面的走廊里。
“喂！契约师，你在哪个班啊。”
“估计是认错人了吧，我不认识那孩子，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找我啊。”
“嗯，好的，谢谢。”
体育课，操场上。
“喂！契约师，也不在操场啊。”
图书楼。
“契约师，出来啊！”
“那边的学生小点声！”
“哦，对不起。”又压低声音“契约师，在吗？”
午餐，食堂！
“契约师，一起来吃饭啊！”
临近放学，杨凡终于要崩溃了，要暴走了，要杀人了他要被逼疯了!
放学时候。
“喂！契……”
一只手捂着嘴，另一只手勒着脖子把他撤到了教学楼后面，杨凡横眉竖目，眼露凶光，怒不可遏，杀气外泄。
“你小子……”
“好强的霸气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别，我真是一般人。”
“一般人类怎能有如此霸气。”
“不是霸气是怒气。”
“的确，怒气值已经爆表了，到底会释放出什么大招呢。”
“没怒，光剩下气了，我就要被你气的爆血管了，大招就是明天报纸，一骚年高血压惨死校内。”
“连死亡都可以预知，我就知道，我们是同一种人。”
“我和你绝不是同一种人，你是病人，而且中二病无药可医。”
“上次的神魔大战大暗黑龙的确受了非常重的伤，并且无药可医。”
“那你快死了吧，你死你的，我过我正常的生活了。”
“大暗黑龙快死的时候将所有的力量都给了我，让我继承了大暗黑龙，并且作为地上代行者。”
“李天王啊，救命啊，你怎么在这还有个徒弟呢！”
“你竟然还认识李天王，在圣典中有记载，作为魔王第一继承人的圣魔王子。”
“天那，这就是传说中的中二病啊！”
“大暗黑龙，作为传说的存在，是我的骄傲。”
“放过我吧，行不！”
“伟大的契约师伊萨贝拉的后裔啊，你怎么能如此软弱啊。”
“伊萨贝拉是谁，我的祖先姓杨好不好。”
杨凡听着他各种中二至极致的台词，就差口吐白沫了，遇到这么多的敌人，这次无疑是最难缠的。
十分钟，他依然再说，二十分钟，滔滔不绝，半个小时，说的更起劲了，杨凡一切的话语都能被他加以中二的设定，这该怎么办啊！
“大暗黑龙啊，同样作为地上代行者，我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！”既然如此，干脆顺着他的来吧，就学李天王，满嘴跑火车就是了。
“契约师啊，我以为在这个位面空间中我只能孤单，你的到来，使我更是信心百倍。”（原来你和我一样）
“我们本是不同层位的生物，接到任务到这个位面空间进行支援，但与你接触之后有些后悔，也许我们的接触会暴露彼此也说不定，如果魔界知道大暗黑龙与契约师有接触，可能会以此为借口发动大规模的战争，我们还是隐匿行事吧。”（咱们不一样，还是装不认识吧。）
“能够与阁下相见万分荣幸，但若为了大义，今日起，将恢复接触前的时间轴。”（行。）
二人两拳相碰，就分开了，回家的路上杨凡第一次如此怀念李天王。
杨凡画心两人在家里，整理着一周以来收集的资料，了解了很多当地不为人知的内幕，甚至连官员贪污的事和其私有资产都被诺菲勒调查了出来，可是关于《永暗牧歌》的讯息还是一筹莫展，第二天就是周日，本打算用一整天的时间去做调查，所以也就早些睡了，两人躺在一张加宽的单人床上。
“倒是有一些其他的信息。”枕边的画心闲聊着说了一句。
“什么？”
“这一周，有两个酒吧都有人死了，死因是打架斗殴。”
“这算什么？”
“都是追踪符显示过的地方。”
“你是说火车上的那个人？叫什么来着，马……什么的。”
“马天宇，被鬼附身的人。”
“对，就是他，是他干的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但是可能性很大，毕竟他都恰巧在事发当天在现场，虽然那种地方恰巧都在现场的人还会有别人，但只有他是怪异的存在。”
“按说这种事都是应该由当地守护去做的，咱们不该去管这闲事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不管。”画心转头看着杨凡的侧脸，从认识他起，不按套路出牌的性格就没改过，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个决定是什么。
“管啊，这事当地守护肯定不知道，能知道他行踪并且起疑的也只有我们。”
“也是，还好我们给他放了追踪符。”
“今天先休息，明天我去找工作，晚上开始调查。”
“明天不是要去调查的吗？”
“如果是调查《永暗牧歌》当然是白天去了，但是去酒吧那种地方调查事件的话……酒吧白天是不营业的，去了也没用。还有就是我们的生活费用的也挺快，要赶紧找到其他的经济来源。”
“对不起，因为我卖衣服什么的，造成了额外的花销。”
“我都说了，那是投资，是必要的，这和你没关系，倒是你在周围找到了菜市场便利店什么的，减少了很多花销。我有时候在学校食堂吃饭，费用要比做饭贵。而且这一周你没有吃饭吧。”
“没关系，光靠吸收精气也能供给我。”
“明明本身就是以‘吃’而闻名的怪，现在只能靠精气维持，这可不行。总之，我明天会去找工作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从下周开始，每天中午给你送饭吧。”
“这样太麻烦了吧。”
“至少在你找到工作发工资之前，让我这样做吧。”
“好吧，睡了。”
明明是枕边话，全都是工作和生活。
第二天，杨凡在一个写字楼中填写了一份求职报告，看着学历一栏写着：高中，就读。让应聘人员有点无奈。
“你这有点，总之这工作不太适合你吧……”
“你们不是写着可以招收学生兼职吗？”
“话是如此，可……你才高中啊，这边工作的专业性太高了，恐怕……”男子无奈的看着杨凡：“我觉得你去KFC或者饭馆做服务生什么的更合适吧。”
“那种地方太累了，而且很耗时间，工资又少。”
原来是个好吃懒做眼高手低的家伙，男子一下没好气了：“小伙子，年轻人要踏实点，不能好高骛远，自己的本事能挣什么钱就做什么工作，你看清楚了，这里是律师事务所，就算是学生兼职也是大学生，或者学法律的，你就别再说了。”
“那我要是有工作经验呢？”
“你多大，17岁啊！哪里能用你，还什么工作经验，这是搞法律的，至少也知道雇佣童工是违法的吧。”
“要说工作经验也只有两个月，去年寒假在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，别说了。”
“……江绽红律师事务所做过案宗分检。”
“什么？江绽红，江大律师？全国十大杰出律师之一的江绽红？”男人有点眼冒金星了，可再瞧瞧他……转念一想，到更像是在吹牛。
“嗯，就是她，不信你给她打电话，她能给我作证，搞法律不是都讲证据的吗。”说着掏出一张名片。
杨凡说的很平淡，江律师的大名，在业内可是非常响亮的，他还是选择和上级商量吧，过了一会男子又进来，后面还跟了一个有些谢顶的中年人，男子站在一边，中年人和杨凡说话。
“你叫杨凡？之前在法学院的附属中学上学？”
“嗯。所以多少还是了解些法律的。”
“上学期的期末考试，法律拿了满分？”
“呃……呵呵，算是吧，运气而已。”事实上是找到好枪手的运气，“没相当江阿姨竟然连这都说了。”杨凡心里暗念。
“哈哈，小小年纪，不错嘛，有前途，怎么不在之前的学校，来这里了。”中年人笑的很开。
“家里有些事，暂且转这边念书了。”
简单的聊了几句，中年人同意杨凡在这做兼职，之后那年轻男人带他去熟悉工作。
与此同时，在葛佳丝塔芙的房间里（外屋）。
“怎么？杨凡在怎么自己被派过去了！”卡洛琳一脸的不愤的放下红茶杯子。
“也不算是自己了，心姐陪着去了。”葛佳丝塔芙赶紧解释。
“我明白了，总之是中灵局的家伙公报私仇，杨凡调走了，不过咖芙没有能陪着去实在是太可惜了”
“没办法啊，要求是只能带一个人，心姐去的主要目的也是照顾他的生活。”
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两人不甘心，但也无奈。
“有心姐一起去的话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。”卡洛琳又喝了一口红茶。
“说实话，我还是不太放心，不仅是工作上。”葛佳丝塔芙把头扎进了抱枕里。
“该不会是……怕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吧？不是吧！让我猜中了！”看她的表情卡洛琳自然就明白了：“嗯，有点第一夫人的样子了，不过也是，你好像很受他父亲的喜欢嘛，看来是早晚的事啦。”
“也不是啦……如果你要做第一夫人的话，我做第二也行。”
“呃……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总之，除了你以外的人都不行啦。啊！怎么跑题了，不是要说这个啦，有正事的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因为中灵局那边的要求，我们这边没办法帮助他，而且也不能让当地的守护帮助，他现在等同是在孤军奋战，肯定会有不方便的地方吧，所以我才找你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不是作为杨家这边的帮助，也不是作为当地的支援，而是以第三方力量来支持他，这样也就不违反中灵局的要求了。”
“嗯，好办法！只是我不能就这样去吧，总得找一些借口，我会想办法的，而且也会盯住他的，绝对不给其他女生机会！”
“嗯。”葛佳丝塔芙对于她的回答非常满意。
“你往红茶里面加了什么？”
“我自己种的魔药，有提神醒脑的功效，效果不错，一会给你带一点吧。”
“嗯，好的，谢谢。”
猎魔人和魔女，本应该永远的对立阵营，现在能够坐在一起和这红茶聊着天，而且还成一对非常要好的闺蜜，这事情如果被传出过，估计没人会相信的吧。
夜幕降临，城市的夜生活也开始了，脱下校服换上一件秋装的风衣，画心也穿上了一间时尚的秋装，两人按照追踪符的标记进了一家夜场，很快也就找到了马天宇，后者没有发现他们。
就画心的姿色，即使身边有个“玩伴”还是有不少男人来搭讪，毕竟身边的男人还是太孩子气了，和画心这样的美女根本不配，画心到也迎合与对方，反正已经挣得杨凡的同意，这些主动送上精气的免费大餐，不吃白不吃，而被吸**气的人，刹那间浑浑噩噩，可能还在沉醉于自己的意淫当中呢。
“有情况！”
听闻，画心推开了身前的男人，那男人一愣，正想说什么，那边已经闹了起来。
五个一米八以上的内保跟在一个秃小子的后面，围住了正在喝酒的马天宇。
“你这家伙，就是替他办事的吗？自己一个人找到这来了，知道什么叫死吗？”
“死？知道，比你们清楚。”
“别在我这场子里闹事，赶紧给我滚。”
“小痞子给我一边去，把你们大哥叫来！”
“你她妈什么东西，我们大哥是你说见就见的。”
马天宇在桌子上摆了五颗花生米，然后敲了敲桌子：“谁让你们卖这玩意的。”
几个内保交换了一下眼神，那光头小子脸色有点不好看，也许是夜场中灯光的原因，他和一个内保退了回去，另外四个仍然看着马天宇，一会又来了一个秃头，带着大金链子的胖子。
“你是楚霸王的人？”
“算是。”
“胆子不小，赶来我这找事。”胖子看就他自己一个人，很是不屑：“你们是怎么办事的，就一个家伙也来找我，打出去。”
马天宇不过一米七五，三个内保听老板的话，直接动手，这时音乐声放的更大了，两个又高又壮的内保转身站在前面，服务生扯来屏风挡住视线，手法都非常熟练，老板拿着马克风说话。
“大家继续玩，这边没事啊，从现在开始，一个小时内啤酒免费，大家随便喝。”
过一会，外保和服务生过来准备收拾现场，拉开屏风，马天宇正做着桌子上喝啤酒，两个壮汉爬在地上，还有一个爬在沙发上，正被他踩着。
“那个是马天宇？”杨凡有点质疑。
“感觉不太像，和火车上的感觉截然不同。”
“那应该就是附身于他的什么东西吧。”
见此情景，那秃小子赶紧去找他们的秃老大，又有七八个内保从其他门走了进来，场子里坐在桌子前喝酒的内保也有几个过来的，差不多有十二三个，不一会那秃老大又过来了。
看着被他撂倒的三个人：“至于为他这么拼吗，啊？你挺能打，能打过这的所有人？”
“话说在前面，刚才扶走的那个赶紧送医院，不小心下手重了。”马天宇邪恶的笑了一下，几个内保也打了个冷战、脸色发青。马天宇喝完手中的一瓶啤酒，规规矩矩的放在一边，没有摔瓶子什么的，看起来没打算弄出什么骚动。
“为一个死人，值得吗？你要是跟着我，保证比你跟他挣得多？”
“哦？他死了？谁跟你说的！”
“这……我有我自己的渠道，小伙子，听哥哥一句话，别自讨没趣，做人嘛，看清楚形势很重要的。”
“形势，现在国家抓的这么紧，你们还卖药，相比你们楚霸王不是早几年就看清楚了吗。”
“哥哥我在市里有人，想挣钱怎么也好说，楚霸王那套已经过时了，现在是经济社会。”
虽然距离很远，而且音乐声音很大，杨凡他们还是能听见，他刚刚喝了葛佳丝塔芙配制的魔药，不想听的声音就会变的很小，而他们的对话是非常清楚，画心把灵力也把集中，听他们的对话。
“市里有人，你猜是谁。”
“嗯……我估计是副市长吧。”
“嗯，应该就是他，郭建华，诺菲勒调查他的资产发现了些问题。”这边两人小声聊着。
马天宇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花生米嚼着：“知道楚霸王死的人应该不多才是。”
“就别提死人了，跟着哥哥干吧，怎么样。”这秃子显然不想提楚霸王的事。
“童二宝，和马丽娜的事估计还没别人知道呢吧。”
“你是谁！”这秃子瞪着眼睛看他：“生子，打烊了，招呼一下外人都下班。”
夜场的音乐停了，广播响起来，人们觉得事情不好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都很快散去，杨凡和画心跟着人群往出走，找了个机会钻到了一边，上到已经没人的二楼，此时场子里只有那个胖秃子，和那个秃小子，保安队长，然后就是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内保，后面有人悄悄把刀子递给了内保，藏在身后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“我？说了你也不信。”
“信不信，起码说一下吧。”
“褚东杰。”马天宇或者说是褚东杰，看着他抽出的脸。
“楚……楚……楚霸王……不可能。”
“当然不可能，后背那刀不是你扎的吗，没错。”
“胡……胡说什么！我……”胖子瞪着眼睛喘着粗气。
“不信？那我再抖搂出一点，你那见不得人的事吧，就比如你哥哥……”
“上，都给我上！给我狠狠的打。”
“上，狠狠教训一下他。”秃小子也跟着咋呼着。
“不是教训，是往死里打，打死了算我的。”
一群内保乌压压一片拎着刀就围了上去。
“要帮他吗？”画心是这样问的，可根本没动手的打算，毕竟现在是不是马天宇那个小伙子，而是附身在他身上的鬼褚同杰。
“不用。”
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，直到刀尖就要接触的一刹那，两道红影，一个黑大汉倒地，手里一根红色长棍一甩，又打开了两个内保，两个大汉就这样被一个瘦干的朋克小年轻人打飞了，是真正的双脚，应该是四脚离地，飞了出去，这群内保根本不管，还是往上冲。
“一群傻蛋，看不出怪异吗？”杨凡吐槽。
“谁知道呢，也许他们的世界被这样打飞是正常的也说不定。”
“人类的世界还没这么漫画化好吗！要想把一个人打飞，至少臂力是目标重量的两倍，再看这飞的距离，绝对不止两倍。”
在杨凡他们的视角看来，就是一群人往上前赴后继，一个人在耍棍子，其他人就都飞了出去。黑客帝国的经典桥段真正上演，看着飞到各处有躺有爬，还有悬挂在栏杆上的人们，秃小子落荒而逃，那秃胖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。
“不跑？”
“褚东杰？你这鬼魂来干啥，还有，怎么是现在的样子。”
“鬼魂，当然是来复仇的了，借着小伙子的尸体。”高举的红色长棍和一脸邪恶的笑容。
二楼上。
“我明白了，原来是借尸还魂。”
借尸还魂1
（借尸还魂：出自中国，诸葛亮，《三十六计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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